轻粥已过万重山

沃尔沃非千里马,卡夫卡是一枝花。

【巍澜衍生】蜂蜜奶糖(甜饼一发完)

      
樊伟×牧歌

一个傻白甜的短打

“牧歌,我喜欢你。”

这是樊伟对牧歌的第七百二十九次表白。

这次告白发生在八月份温柔如水的夜风里。

牧歌刚刚洗完澡窝在沙发上看剧本,额前搭着几绺安静而柔顺的黑发,樊伟靠在窗台边抽烟,他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几丝甜味,有点紧张的掐了烟。

听到告白的牧歌,抬头看了一眼樊伟说:“嗯嗯,我也喜欢你。”然后抿嘴笑着,又把头埋到了剧本里。

樊伟习惯性地把手放进裤兜里,却发现今天穿的裤子没有裤兜,他想故作镇定地在落地窗边走一走,却同手同脚走得一点都不帅气。

如果这时候电视机毫无征兆地开始工作就好了,如果洗衣机发出怪物一样可怕的轰鸣就好了,如果窗外能够洒下毁灭世界的暴雨就好了,这样他就有借口和牧歌说上一句话,不必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地傻站着。樊伟靠着窗子想。

好在牧歌向来善解人意,他低着头,柔和的声音像风一样:“最近公司怎么样?”

“哦哦哦,啊,公司啊,公司挺好。”

  

樊伟常常觉得自己的生活糟糕透顶。

这话要让隔壁一直耍猴戏跑龙套的演员毛猴先生听到,准会一个金箍棒削过去,“樊总,您吃饱了撑的吧?”

樊伟捧着一颗多愁多病的小心脏,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。

他确实是吃饱了撑的,不然干嘛去喜欢牧歌呢?

牧歌喜欢左左,根本就是一条不需要证明的公理。

樊伟认识牧歌那年,俩人才上高中。

那时的牧歌就是一个标准妹控,给左左做盒饭,接左左放学,帮左左收拾大小姐留下的烂摊子……

这么多年了,牧歌一点都没变,还是那个温暖可靠的好哥哥。

樊伟总是贪图着他身上的一点温暖,可牧歌只有在左左不要的时候,才会把多余的温暖施舍给他。

樊伟常常想,自己的暗恋长跑真是愚蠢得可以,就像是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,去试着打破毕达哥拉斯定理。

虽说如此,可樊伟还是贼心不死。

他可比那个就知道胡天胡地瞎作的傻妞儿懂事多了,万一哪一天牧歌开窍,对着樊大少爷眼冒桃心了呢……

樊伟想想就忍不住笑,笑完又忍不住难受。

操他妈的,暗恋别人真就是活活受洋罪。

  

其实牧歌并不是缺心眼的人,上大学那会儿他就知道了樊伟的不可告人的小心思。

大一学生社团聚会,樊伟喝得红头涨脸,被一群狐朋狗友怂恿着告白。樊伟酒劲儿上来,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就杀去了牧歌的学校。

樊伟站在宿舍楼下扯着脖子喊:“牧歌——牧歌——”

尾音拉得太长,好多人以为是樊伟是来认兄弟的,纷纷光着膀子下来看热闹,牧歌以为他耍了酒疯,兔子一样从楼梯上蹦下来,要把他带回家。

樊伟轻易就挣开了他细瘦的手臂,他红着一双眼睛,死死盯着牧歌。

“牧歌——我喜欢你——”

周围乌央乌央的人一时安静如鸡,牧歌愣愣地看着他,像是被吓傻了。

樊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傻冒行为,立即采取了补救措施。

他拎起周围一个看热闹的哥们儿,对他大声喊道:“我喜欢你——”

哥们儿吓得瞬间石化。

樊伟又仰起头,对着天上一轮圆圆的月亮喊道:“我喜欢你——”

那天樊伟向好多人告了白,可只有一句是真的。

 

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啥想不开的,告白比小姑娘还墨迹,丢不丢人?

樊伟时常陷入自我嫌弃之中。

这种痛苦永远无法排解,像是一瓶可怕的毒药,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。

直到有一天樊伟看了一眼牧歌正在写的剧本,这种痛苦才开始慢慢削减。

剧本里写了一个恋爱成瘾的女人,一旦处于单身状态,她的身体就会出现问题,生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病。

确实,不谈恋爱,是会要人命的。

为了治病她去看言情小说,爱情电影和同人漫画,试图汲取一丝甜蜜,却仍旧面黄肌瘦,形容憔悴。

牧歌在写这些的时候,都在想写什么呢?是得不到牧歌的樊伟,还是得不到左左的牧歌?

樊伟突然有些释然,他和牧歌可谓同病相怜,都像是使劲儿伸爪子够蜜糖罐儿的笨狗熊。

剧本的结局是善良多金的男主爱上了怯懦自卑的女主,樊伟不由感叹,果然偶像剧都是不讲道理的童话。

  

樊伟常常厚着脸皮到牧歌家里住。

牧歌温言细语地跟他说话,把自己收藏好久的游戏机借给樊伟玩,还给樊伟削水果吃。

这会让樊伟生出一种错觉,他和牧歌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,只是告白过程被自己忘掉了?

牧歌坐在樊伟的右手边,安静地听歌,写作,看剧本。

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樊伟触手可得的地方,天知道这对樊伟来说是多大的诱惑。

樊伟伸出手去碰碰牧歌的棉质睡衣,牧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:“什么?”

“小牧歌,我喜欢你。”

“行,我也喜欢你。”小牧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唇红齿白好看的很。

樊伟有些沮丧,牧歌从来没把他的告白当真过。

自从那天喝醉,樊伟就多了个口头禅,逢人就说“我喜欢你”。

这哪是什么口头禅啊,分明是掩饰他人怂志短的挡箭牌。

好在牧歌回应了无数次的“我也喜欢你”。

樊伟记得,高中物理老师说过,量变引起质变,积累了七百二十九次开玩笑的喜欢,也许会换算成一次真心的喜欢。

 

今晚夏风如水,牧歌低着头看剧本,樊伟在窗边坐立不安。

突然牧歌看着剧本念道:

“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爱,我无法继续呆在你的身边,因为这会让我非常痛苦。”

“牧歌,你……”樊伟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。

“樊伟,你还要嘻嘻哈哈地骗我多久?”

樊伟沉默了半晌,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诉说一段隐藏了很久很久的爱情。

一开始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,可之后却越来越动听。他已经等了无数个日夜,当这一天真的到来,他远比自己想象的平静。

牧歌安静地听着,樊伟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。他觉得自己有些自私,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,他却把它霸占了埋在心里,一埋就是九年。

那天夜里,牧歌在柔软的风中,闭着眼睛亲了亲樊伟的脸颊。

可是故事却并不像牧歌写得偶像剧那样完美。樊伟知道,如果说他对牧歌的喜欢是一大罐蜂蜜,而牧歌对他的喜欢是一块奶糖。

不过这已经是很完美的结局了,至少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谈不到恋爱,而暴毙身亡。

 

 

 

一个突发的摸鱼脑洞……写甜饼为自己求桃花~~~~~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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